茜色二行词

温荧822七夕节企划「清风寄红叶,星火灼流萤」【9:00】

上一棒:@新玲(绝赞卡文ing) 

下一棒:@黎黎黎黎落 

令博♀(官博)

是一些二人过去的捏造,为了更贴合背景于是给博士换了一套衣服

画到令时肉眼可见变得敷衍(寸不己)

有请老师帮忙改了改令的那张图


上一棒:@浅浅浅浅(出警嗑代问题的一律拉黑)

下一棒:@鹿鸣九皋(绝赞接稿中✨)


神明少年万叶×女高中生荧荧

画了自己特别喜欢的一种cp设定  

场景有参考

【钟荧桃】花褪残红杏色浅(上)

*标题取自《六如亭》

前年的陈年老文了……到现在也没完善……大家随便看看好了

*文中胡辞镜为私设

*all荧汤底



0.

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1.

钟离院里凤凰木落红那年初霜的拂晓,胡桃在睡梦中被心口处突然袭来的一股强烈不安的悸动惊醒。焦躁与倥侗的情绪蚁噬般啃咬着她的神经,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胡桃坐了起来。胸中鼓点般的躁动“噔噔”踩踏着她的神经,扰得她心神不宁。胡桃久久凝望着窗上贴覆的霜花,才后知后觉到璃月港早已步入深秋,而这个世界也快留不住自己了。

人年老时,面对季节的变迁总是那么迟缓。多年从事丧葬一行的经验,练就的是对生死之事异常敏感的直觉。

胡桃今年八十一。恰巧迈过耄耋之年的边上,除去华光林上那几位半仙之外,整个璃月没有几人的寿数能比得上她。胡桃细细回想着自己这一生,总体看来,还算得上平安喜乐。孙女天资聪颖,往生堂后继有人,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年少时留下的遗憾,始终像一根刺,扎得她的心脏生生地疼。

不知是哪段过往又顽劣地蹦入脑海,她呆呆望着远山的群岚一点点散尽,天空的群青褪下,终于在第一缕阳光铺设在枕上琉璃百合的纹样时,她扯起嗓子呼唤早早就在院中莳弄花草的孙女胡辞镜的乳名:

“镜儿————”

“什么事?奶奶?”几乎在胡桃声音刚落下的瞬间,胡辞镜就已赶到了门口。胡桃用早已昏花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责备了她几句“深秋了还穿这么少”,最后落得少女不满地吐了吐舌头,回去又添了件绛红色的外套才来。

胡辞镜今年十六岁。她是在四岁那年被胡桃领回来的,“辞镜”这个名字也是胡桃给起的。那时的胡桃已经六十有余,却始终未婚,也无人知晓堂主为何不许良人。自那天起,辞镜就一直和胡桃生活在一起,并作为往生堂的下一任接班人被培养着。少女如今正值碧玉年华,活泼灵动、夭桃秾李,颇有当年胡桃的模样。

辞镜没有像胡桃那双标志性的梅花形瞳孔,却有着一头和祖母一样的褚褐色长发。胡桃用自己年轻时的头绳将她的头发堪堪绾起两股发辫,除却那双鎏金色的双眸,就连重云都惊叹她与少女时期胡桃的几分肖像。但也正是因为这双眼睛,使胡桃驻足在了女孩的面前,牵起了她的手。

“我们回家吧。”

尽管那只是一段朦胧的记忆,但辞镜清楚地记得那天,她透过灰白失焦的雨幕,捕捉到了胡桃在对上自己眼睛时眸中的那一抹失神。

她梦呓般地念出了一个名字。

“荧……”


胡桃慢慢走到院中的花圃,弯下腰,极小心地采下了四株琉璃百合,四株清心以及四株霓裳花,用红绳扎成四束,让辞镜拿好。

辞镜知道,祖母这是又要去看故人了。

天衡山最大的那棵青棠下,有着胡桃设立的三座小小的墓碑。

安眠于之下的,不仅是一同跨过半百岁月的三位老友,还有重重叠叠的梅花,落满了年少时期就积满心事的潭渊表面,举目变成了殷红殷红的一汪水。

自去年重云也guo世后,胡桃的至交就只剩下万民堂的香菱了。

辞镜有时会跟在手挽着手相互搀扶上山的胡桃和香菱身后,听着叶间的窸窣碎语,沉湎着过去某段开不了口的时光。

尤其是在山顶上那座掩映在山红中的墓碑时。

一直到最后qu世,胡桃都没告诉辞镜,这里究竟长眠着谁的亡魂。它设立得最早,却不和其他故人安葬在一处,也不像其他石碑那样,在表面留下了凹凸不平的刻痕,深深镌入了主人一生的沉淀。

年幼的辞镜曾向胡桃询问过。却只得到一句“你总会知道的”这样的回答。她乖巧地等待着祖母某天会对自己亲口诉出这个故事,却不想这场等待的休止符都被抹去了。

看来自己是没有什么机会知道了。

辞镜想。



2.

行秋guo世那年的暮冬,无边的孤寂笼罩了胡桃。只有她和孙女二人生活的小小宅邸,无可避免地,蒙上了灰暗的烟云。

我不能枯死在这里。我要去找到钟离。

自她qu世后钟离就离开了。悄声无息的,甚至没有跟胡桃留下一句告别。

但有些话,必须要告诉他。

某天在又一次扫墓时,胡桃望向山下一座座挑起的房檐,棱角凝聚的光点,叶影扶疏间,星星点点落入了她的双眸,耀目的鎏金似乎仍提醒着她这里是岩王帝君曾居住过的地方。于是胡桃萌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神明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久远到,胡桃都已经快要忘记年幼时请仙典仪上有着艳烈色彩的旗帜。玉京台上扬起的一叠高过一叠的红绸带,恣意地在天穹下舞动,拥住丹砂和鎏金覆满了整个世界。鼎沸的人声压不下巨龙盘旋在雷云巅峰时的轰鸣,无数虔诚祈福的字节编奏成了涂歌邑诵,四海云帆纷至杳来,东风入律堂前燕鸣,共同恭贺着这个国家神明的莅临。她仍觉得自己处在康衢烟月编织的一场盛大的幻梦中央,最不真切的,是在辉光下熠熠闪烁着的龙鳞,金石一般,迷晕了她的心神,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淤积在心口的地方,翻腾涌动着,混杂进了原本自己离弃已久的触动。

而如今神明早已不在。神话也随之落幕。璃月的春风依旧暖软,可胡桃却觉得心里空落了一大片,再也找不回神明犹在时的感觉了。不断往前的时光推着她,胡桃才渐渐理解了在这背后的,是一种名为“依赖”的情感。

可是这个词距自己已经有多久了呢。胡桃想不起来。自祖父qu世变得孑然一身、继承堂主之位那天起,这类东西就该被尽数抛却了。

但她如今却想找回来。

虽然自己已经年老,但没关系。

于是她出发了。跋山涉水,披星戴月,露野为营。

岩神一走走了六十年,胡桃一行便行了六个月。

从暮冬来到炎夏,在第二年某个暴雨如注的夏夜,胡桃回来了。

她浑身都湿透了,衣服上的雨珠滴滴嗒嗒地落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汪浅滩。

一直到那晚熄灯后,胡桃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呆呆地望着院子里那株凤凰木,似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也是一直到许多年后,当辞镜回想起这件事时,才猛然想起,那晚狼狈而归的祖母,死死护住的那只包袱,从指缝间溢出了点点殷朱,热烈地绽放着。

而那时花咲初褪红。

                     

                                                   【TBC】

           

【all荧】还请旅行者不要在教令院到处乱发疯(上)

◇是欢脱向的学院日常

◇含提荧、卡荧、海荧、赛荧、散荧、贝荧、以及一点点空荧,本篇仅有卡荧海荧提荧散荧

◇趁卡维实装之前再造点谣



0.

“提纳里老师,您找我有事吗?”

“荧同学,”墨绿头发的青年望着面前局促不安的少女,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一沓资料挥了挥,“你知道今天是星期几吗?”

“呃…………星期二?”

荧试探性地问了问,对面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记得作业是什么时候交吗?”

“…………昨天。”



1.

“派蒙,现在几点了?”

荧一睁眼就被窗外晃得刺眼的阳光再次拽回到床上。她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在树影偏移之前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坐起身把派蒙从被窝里捞出来,边剧烈摇晃边急切地询问。

“呃…………九点半…………”

小精灵似乎还没完全清醒,按着荧的要求召出表盘,在报出一串数字后又昏睡过去。

荧无奈地捧起派蒙的脸,严肃地对她说:

“今天星期二了。”

“唔……星期二……星期二怎么了吗?”

派蒙极不情愿地回应着她的话。

“今天早上八点有提纳里的课。”

“哦…………提纳里……提纳里呀……………等等?!你说什么?!”



两个人匆匆忙忙赶到教令院时已是下课时间。望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和尚未擦除的板书,荧颓废地靠在墙上,这已经是她这周第三次旷课了。

再旷课,她可能就会被开除了。但愿提纳里今天没注意到她不在场,只不过可能性很小。

若换做其他老师的课,旷了也就旷了。可问题是台上讲课的是你的老熟人,还专门喜欢点你的名字,然后再无奈地看着自己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半句话的窘迫模样。

好崩溃。

自从来了教令院之后,荧感觉自己的阴暗指数成倍上涨。

几个月前,她从纳西妲那里得到了特许的教令院旁听资格。恰逢各项研究实地考察人员不足,风纪官急缺人手,凭借特殊学生的身份,荧第一时间抢到了这几份报酬可观又轻松的工作,但代价是她必须同其他学生一样完成一整个学期的学业。荧觉得学业顺利说不定还可以做个家教挣点摩拉什么的,就答应了纳西妲的要求。但是学生的生活毕竟也是枯燥且无聊的,再加上身处教令院这种学业压力大、周围都是人才中的人才的卷死人的地方,荧很快就感到疲惫了。但荧也不忍践踏纳西妲想让她增长学识的好意,只好默默坚持下去。

但是耐不住自己活泼好动的心啊。

荧长叹一口气。

自从某一次偷偷在图书馆自习室跟派蒙打七圣召唤后,她违纪的次数可观地增长。

据当事人回应,违纪的感觉很刺激。而且她也没有被抓到过。

直到提纳里被邀请过来做临时教授之后,她就屡次被抓。

特邀讲师在教令院的时间其实不长,也就一个月而已,可在这一个月内,他却布置下一项作业,于月末提交并由他亲自检查。

具体是什么什么论文,荧也不太清楚,毕竟当她从课桌上醒来之后,教室里已经只剩下她和提纳里两个人了。

“荧。”

提纳里望着后排睡得香甜的荧叹了口气,双臂撑在她面前的课桌上,尽力用轻柔的声音呼换她的名字,却还是差点把刚从睡梦中苏醒的荧吓个半死。

“哇啊!”

于是黄昏的夕阳下便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

“…………原来是提纳里老师啊,吓死我了。”荧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我刚刚梦见有一只超级巨大的史莱姆挡在我面前,和一座山一样,把所有光都挡住了。”

“…………我暂且认为你说的这不是我。”提纳里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荧同学,你听清楚我刚才的要求吗?”

“啊?”

看着荧一副“我是谁我在哪你在说什么”表情,提纳里就已经不用她回答了。

“论文。”

“………………总之,这个月末前交上来。”

“好的好的!一定准时!包您满意!”

荧猛点头。

“唉,你呀…………”看着对面小松鼠一样睡得晕乎乎的可爱模样,脸上还有未消退下去的红晕,提纳里无论如何狠不下心去指责,只好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叮嘱这个令他不省心的学生,“好吧。那下次可不能走神了。”

“嗯嗯!”

其实荧完全没听清楚提纳里说了些什么,此刻她只想赶紧离开教令院。她今天和卡维约了一起出去吃烧烤,对方应该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果不其然,刚迈出教室门,金发的青年就远远地呼唤她:

“小荧!这里这里!”

荧刚走近一点,对方一个熊抱就糊了上来。荧推开这位笨蛋学长,问道:“今天还去那一家?”

“好呀好呀。”卡维打量着她,“不过派蒙去哪里了?今天怎么没见到她?”

“她前几天不知道误食了什么,一直胃痛不止。”荧回答说,“提纳里给她治好后告诫她这几天不能吃油腻油炸的东西,所以她说她不看这些烧烤心里会好受些。”

“哈哈,这也太可怜了吧。”

“我可没觉得你觉得她很可怜。”

“走啦走啦。对了,今晚艾尔海森不在家,要不要来我这里住?”

“注意你的措辞,卡维先生。那是艾尔海森家,不是你的。”

荧和卡维是通过艾尔海森认识的。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很熟悉,但两人达成这种不是兄妹胜似兄妹的关系是来源于一次逃课的经历。

那时荧还没有太摸清教令院的构造,从围墙上跳下来的时候脚一滑摔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当挣扎着坐起时,却蓦地发现身下压了一名金发青年。

一双金瞳一双红瞳对视了很久。

“你是那个…………!”

在确认完对方身份后的二人欢快地握起了手。

原来是同道中人啊。

双方都欣慰地想。

“你逃的是什么?”

“知论派的课。太无聊了,听不懂。那你呢?”

“我不想画图纸。”

“我想吃烧烤。”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去吗?”

“走!”

在找到队友后,两个人就经常凑到一起密谋逃课大计。卡维还专门不知道从哪找了一间空教室,把荧叫到里面不是下棋就是七圣召唤。或者就是偷溜进艾尔海森的办公室,把对方放在桌子上的书换成稻妻轻小说,结果第二天卡维就被赶出来了对着荧哭诉艾尔海森的残忍,在荧的尘歌壶住了一晚上后并感叹再也不回去了,说什么荧的装修品味可以艾尔海森好多了。后来二人就时常坐在教令院旁边的树上大吃特吃,望着底下忙忙碌碌的学生们感叹自己生活的岁月静好。直到荧不小心把一块冰激凌球掉到了底下,正中在了某位教授的头上,两个人被双双叫去问话。结果因为卡维是建筑选修派讲师而免受了惩罚,只得了一句带着讨好意味的劝告,而荧却得到了一份五千字的检讨。荧幽怨地写到半夜,原本说要一起陪她受罚的卡维此时却和派蒙靠在一起睡得安详,她气不打一处来,将卡维平时嘲笑艾尔海森的话告诉了对方,最后卡维喜提又一次的被逐出家门,只不过这一次地尘歌壶并没有为他开放。

“小荧,我下个星期又要出去做课题了。你真不来我家?”

“再次纠正,这不是你家,这是艾尔海森家。”

“哎呀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来嘛来嘛,好不容易艾尔海森不在家,我那里有很多好玩的。”

荧叹了口气,她其实对这样的笨蛋哥哥没有办法。她点点头,应允了对方的请求。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原本出差去考察的艾尔海森,居然会折返回来。一开门就看见荧因为卡维抢了荧一块蛋糕而将对方摁在沙发上暴打的场面。从艾尔海森的视角看来,却是以一副极其刺眼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你们…………”

艾尔海森看着眼前被搞得一团乱的客厅,平复了一下心情,他也不清楚心里无由来的烦躁是什么。一想到二人多次背着他把教令院搅得天翻地覆,又不免升起愤怒的情绪。

“艾…………艾尔海森?!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面对卡维震惊的眼神,艾尔海森冷笑一声。

“忘拿东西了。我只是出个差,不是死了。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把我的房产留给你。”

望着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艾尔海森,荧讪讪地从卡维身上爬下来,乖巧地站起来,立马进入了礼貌优雅旅行者的角色。

“很抱歉艾尔海森先生,造成这样的混乱有我的问题,我会给您整理好的。”

“先生?”

艾尔海森嘲笑一般的口吻搞得荧心里毛毛的,不过好在下一秒他就转移了话题。

“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们知不知道,院内最近广为流传的传闻?”

“他们都说,‘妙论派之光’卡维导师和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关系暧昧不明,曾看见旅行者多次出入卡维的办公室,在须弥城的各处餐厅约会,甚至————做出一些违反教令院规定的事。”

艾尔海森定定打量着二人,再次发问。

“你们是什么关系?”

屋子里的氛围有些压抑。面对这种死亡发问,空气凝滞住一般,沉默在三人中间流转。

抬起头看着一脸阴沉的艾尔海森,荧深吸一口气,揽住了卡维的肩膀。

“他是我哥。”




“?”

“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荧把卡维的脸贴近自己,“你看看,这刘海的走向,这头发的颜色,这眼睛的颜色,难道不是妥妥的好兄妹吗?”

艾尔海森:…………

“啊对对对!这是我的好妹妹!”卡维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也急忙在一旁附和着,“看呐,这么可爱!”

“这么貌美!”

“?不应该是帅气吗小荧?”

“哎呀差不多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荧摆摆手,义正言辞地说到,“所以,兄妹贴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对呀对呀艾尔海森!”卡维一瞬间又找回了气势,“你看你看,就是他们太敏感了!一年到头无聊的教令院没有任何惊天八卦,所以才会逮着我和小荧乱做文章。”

卡维边说着边把新认的妹妹抱进怀里:

“看!亲兄妹!”

艾尔海森淡淡扫了眼卡维,却恶狠狠地说到:

“你最好是。”






2.

言归正传,回到提纳里的课堂。

哦不,应该是已经下了课的提纳里的课堂。

“你今天这是…………睡过头了?”

荧不用回头就知道这语调恶劣的人是谁。

“看你的头发,乱得跟鸟窝一样。”来者说着就自顾自把手放在了她的脑袋,并用力揉了揉,“噗…………你现在这个样子,比摔进马棚里稻草的人还狼狈。”

“哼,这不拜你所赐。”荧嫌恶地打开他的手,“今天我不在,你应该过得很快乐吧?”

“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我的心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怎么,少了跟你吵架的人你还会寂寞不成?”

荧反讽道。

作为教令院的旁听人员,流浪者同她一样身份特殊。按理说可以选择的科目众多,但二人总会不合时宜地在各个课堂上碰见,每次在碰到对方时都会换上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并产生以下一组对话:

“你跟踪我?”

“谁会跟踪你啊?是你在跟踪我吧!”

某一次在提纳里的课堂上,荧梦见自己和派蒙在化城郭砍树,昏昏沉沉意识模糊到甚至忘记了流浪者就坐在她的身边,两个人坐在后排摸鱼就是为了躲避提纳里的视线,结果好死不死的流浪者这时突然趴在荧的耳边故作急促地呼唤道:

“喂!喂喂!快醒醒!提纳里老师叫你回答问题呢!”

听到“提纳里”这个名字,正在梦中提防着巡林官做贼心虚的荧突然看见树丛后面冒出一双毛茸茸的墨绿色耳朵,顿时吓个半死,她丢掉无锋剑猛地站起来大声哀求:

“提…………提纳里老师!请请请请请请您听我解释!我不是…………”

荧的话还没说完,猛然意识到这是在课堂上,看着一双双盯着她的震惊的眼睛,尤其是教室最前方的当事人提纳里迷惑的神情,她顿时明白了这不过是流浪者的恶作剧罢了。她低头瞪了眼一旁的流浪者,此时这家伙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无辜地望着她,还假装关切地问了一句:

“荧你怎么突然站起来了?快坐下啊!不会是梦到什么可怕的内容了吧?”

“你…………!”荧咬咬牙,将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决定先不去理他,急忙向提纳里解释,“对,对不起,提纳里老师…………我………………”

“好了荧同学,不用道歉了。”提纳里扶了扶眼睛,指了指门口,“出去外面站着。”

“是…………”

荧抱起书本失落地走向门口,她听见流浪者在身后坏笑。

下一秒,提纳里又继续慢悠悠地说:

“好了,流浪者同学,你也出去外面站着。”



收拾掉两个闹腾的学生,课堂明显平静了很多。可惜这样的宁静没能持续多久,不过一会儿,坐在门口的学生犹豫不决地举起了手。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提纳里关切地问着。

学生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老……老师……他们两个在外面打起来了…………”



当提纳里赶出去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情形,正巧路过的珐露珊一手纠住一人的衣领,对准对方的头“砰”地用力撞了上去。望着叠叠乐一般堆在一起的两人和留下一句“现在的后辈啊…………”扬长而去的珐露珊,提纳里再一次感到了头疼。

还是回化城郭吧。




                                                               【TBC】



大家不要回礼!里面没有东西!只是防止被限流而已

【all荧】开局就被迫结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4)

• 感觉写到这篇后和标题似乎没什么关系了

• 再写个两篇大概就能完结了,我可以开新坑了芜湖

• 参考了部分原神考据,有未来剧情捏造



14.

雨落下的瞬间,神里绫华怔怔抬起了眼。

她透过窗子望向空落落的前廊,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心中忍不住地泛起失望。

她总觉得,那里应该有一个少女的背影,金灿灿的暖阳般的头发,在阴云避日的日子里守在她面前的太阳。

但神里绫华觉得自己得了臆想症。因为在她记忆中从没有谁有过那样鲜艳的头发,可关于金发少女的映象却总在雨天不止一次地略入她的脑海,随雨水涨上石板而不断向上翻涌的寂寥空落次次折磨着她。

终于在某一日,少女偷偷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了信任的家政官。家政官听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摸着小姐的头说,她只是最近太累出现幻想了罢。

“要好好休息啊。”

家政官安抚着小姐。

几天后,家主在处理公务的过程中直起身子来微微缓解一下工作的疲惫,一抬头却瞥见家政官正对着窗外空落落的前廊发呆 。

“托马,你在看什么?”

家主好奇地走上前去询问。

“啊……家主大人!”

家政官闻言慌乱地回过神来,指指院子,抱以略带歉意的一笑:

“也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外面的雨下得可真大……我都感觉自己忘了些什么……”

是啊……自己究竟忘了些什么呢………

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还有隐隐的愧疚感。

“想不起来的话就别想了。”神里绫人说,“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他说得不错。

战争是结束了,但战争带来的不可估量的损失给日后予以修补的时间很紧张,经济衰退发展艰难,三奉行不得不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工作上,才能勉强维系稻妻正常的运转。

神里绫人为此疲惫不堪。

尽管休息的时间短暂,可那名金发少女总会闯入他的梦中。她似乎很怕他,不然也不会在见到他时躲起来。

印象中,少女一直待在神里绫华的房间里。只有在雨水驱散完庭院中的人时才会出来,但也只是坐在前廊上,静静等雨停歇。

她以为自己从未发现过他。

事实上,少女确实抓住了雨天时庭院会空这一无人发觉她的契机,因此才会安心地去看雨。但也不能说是看,毕竟,少女眼睛的部分蒙上了一层纱布,遮住了她大半部分神情。

但她可能不会想到,自己也总会在此时驻足在前廊下,透过那层轻得连雨水都拒之而不往的纱,注视着她。

起初只是想趁着闲暇看看雨,可后来他渐渐发现,比起水花轻拍石板的声音、沉眠氛围的灰色苍穹,他更喜欢氤氲朦胧水汽之后少女的面庞。

每天梦境都在平缓地、连续地叙述着时间的流淌,就像邂逅了另一个世界里自己的生活。白日里的官场腐朽和民众痛苦的哀嚎扰得他烦闷不已,但梦里没有这些,只有不停歇的雨和二人静谧的庭院,庭院被雨水冲刷得澄净,他的心也是如此。慢慢的,他甚至期待着与她在梦里的每一次相逢。

梦里他从不会轻举妄动,只觉得,仅仅是看着她,心中就足以漾起蜜一般甜腻的感受。

直到某一天夜里,他听见妹妹的房间里有低低的说话声和整理衣服时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第二天天光大亮,他的梦也随之结束了。

自此,他再也没做过这样的梦。

故事结束了,少女离开了,梦也该醒了。

他清楚记得少女的模样,少女脸上那不变的、迷茫的、麻木的神情。

给予了他无数个迟迟无法入眠的夜晚。



15.

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了。

一群骑士装束的人匆匆挤进了酒馆,带来一丝掺有泥土湿漉气息的风。

冷风绕上荧的脚裸,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又下雨了啊。”

少女望着酒馆门口被带入的一小滩水迹,皱了皱眉,喃喃道。

她不喜欢雨天。

黏腻的水汽,泥泞不堪的道路,以及自雨天而滋生起的不好的回忆。

每到下雨天,她那双再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就会隐隐作痛。

虽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久远到她甚至都快要忘记了的那段时光。但每到雨天时,她还是会习惯性地捂上自己的眼睛,尽管疼痛不会再来光顾,当下这双瞳眸是完好无损的。

那群西风骑士像往常一样点了几杯酒坐在一起闹腾,扯开嗓子玩着一些骰子游戏,不时爆发出几句大笑和互相捶打对方的声音。

接下来该去哪里过夜呢。

少女抿了一口饮料发愁地想。

摩拉已经所剩无几,甚至连住一夜旅店的费用都不够。要不就去教堂碰碰运气吧,那里似乎会收留无处过夜的人。

周围此起彼伏的掌声打断了少女的思绪。不知何时,整个酒馆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远处那位少年的身上。苍翠色斗篷的少年拨动琴弦并清了清嗓,从喉中滚落出婉转的音节来。

荧看到一些骑士向酒保示意,不久温迪身旁的桌子上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和小点心。

看来温迪还是老样子。只要有他吟唱的地方,就少不了鲜花和掌声。

少年轻声诉说着一些不算久远的故事。

从三年前战火荼毒的大地,到如今已经慢慢抚平灼伤的平和现世。

从头到尾都没有她的身影。

一曲终了,人们起身高呼。

“巴巴托斯大人万岁!”

“万岁!”

少年脱下帽子向众人行了个礼,嘴里还说着一些感谢的话。

“请再来一首!”

人群中有人大喊。

她望着身边幸福虔诚的人群,突然有一瞬间的迷茫。

视线转移到中间笑容明丽的少年,她心中却忽然生出一种没由来的躁郁。

她想了很多关于他的事。

从时间逆转带来的感情闹剧,再到第二次婚礼上漠然的神情。

荧从始至终都没看懂过他。

对自己的情感是真的吗。

“这位……外乡人小姐?”

“我看你刚刚一直盯着我,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回忆中的人影突然跳出,来到了自己面前。荧抬起头,目光顺着少年一系列的动作,最终停在了自己位置对面这把椅子上。那双眼睛依旧像盛满了一汪水,波澜平静却沉寂如冰。

“风神大人。”

望着少年温和的笑容,荧顿了顿,开了口。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理,或许是一场小小的恶作剧,总之,她就是想看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

果不其然,温迪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你是…………”

他依旧云淡风轻。但荧能听出他努力压抑下的惊慌。

“您刚刚讲的故事,和我所听到的有些不一样呢。”

“你是?”

他的语气焦急了一些。

“我是谁不重要。”荧平静地说,“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故事。”

“一个被世界遗忘的故事。”

“不管它有多离奇,但您只要记住,这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

“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您愿意听一听吗?”

少女定定地望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

“我愿意。”

片刻的犹豫后,风神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开始说了。”

得到许诺后,少女深吸了口气。将原属于诗人的那杯“午后之死”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萦绕在整个口腔,又一次将她带回了发生在遥远过去的那些事。

十分苦涩。却像瘾一般纠缠着她的神经。

“这个故事,要从一个雪天说起。”

她说。




16.

温暖的炉火总能让荧想起一些发生在久远过去的事。

就比如说现在,在至冬,她留宿在达达利亚家,外面下着雪,身前有一只很大的壁炉,三个天使一般的孩子紧紧维拥在她身旁。

托克,安东和冬妮娅都很喜欢她。

喜欢她四处游历的故事,喜欢她料理时的飘香四溢,喜欢她用元素力吹散灰尘时的风刃,喜欢她纯白的衣裙。

但托克最喜欢的是她的眼睛。

澄澈而明亮,在见到小孩子时还有着掩不住的温柔。

尽管现在,琥珀的位置上蒙了几层白纱。

但几个孩子乖巧而懂事,从来不会过问她眼睛的事情。

只会在她熟睡时,询问孩子们眼中无所不能的哥哥,是否可以治好她的眼睛。

“不过治不好也没有关系。”

孩子们说。

“不管荧姐姐变成什么样,我们都会依旧喜欢她。”

“哥哥,荧姐姐会成为我们的家人吗?”

每当孩子们这么问时,达达利亚都不免会陷入沉默。面对其他问题时,他总能迅捷而巧妙地编出一些谎言,比如博士答应研制治愈眼睛灼烧的药膏、自己会在这个星期末带他们去看城中心的圣诞树之类的会让孩子们满意的答案。但唯独这个,他给不出任何承诺。

荧不会久留。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就算她遭到所有人的排挤,不得不只身前往至冬寻求一席之地时,她也不会安逸于一处。

但眼下女皇的休整,暴风雨前的宁静,给了所有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尽管他依旧忙得不着家,但只要每次推开那扇门,都有一种他早已过上安逸生活的错觉。

温暖的炉火,熟睡的孩子,以及灯影幢幢下坐在摇椅上等他回来的盲眼少女。

就像每一个普通而幸福的家庭一样,少女询问他外面的天气、一天的工作,而他也会在少女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告诉她自己一切安好,和往常没有区别。

“但是今天的雪下得很大啊。白茫茫的一片,连影子都快看不见了。”

达达利亚边脱大衣边念叨着。

荧忽然想起好像孩子们也这样告诉过她,阴沉沉的暴雪天,把一切都掩埋住了,路上甚至没有行人的痕迹。风雪把视线给模糊了,靴子深深陷进雪里,寸步难行。

“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孩子们嬉笑着说。

“世界末日就是这个样子的…………”

她轻声呢喃了几句。所幸孩子们并没有听见。

由达达利亚带进来的那一缕冷空气已经消失殆尽,她很快又感受到了炉火带来的温暖。

她想起了久远过去的一些事。



那年去寻找「时间之执政」,似乎也是下着如此大的雪。




17.

人只有在走投无路时,才会有逆转时间这样荒唐的想法。

狂风将雪席卷而起重重甩在她的脸上。荧抿了抿唇,裹紧大衣,将身边的小精灵揽入怀中,飞快地躲进了周围最近的一片废墟。还好破损程度还没那么严重,勉强可以挡得住外面的风雪。

“呼……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就要被吹飞了!”派蒙从怀里探出头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我们先等暴风雪过去吧!”

荧点点头。

雪在无止尽地下着。

三年前,天理与深渊的战争结束,但却带来了无数的后遗症。或许是战争时冲破了一些禁忌的封印,提瓦特变得妖邪横生,气象异变。永冬期和邪祟作恶一同将刚于战争中结束的大地又一次推入炼狱。

有能力守护的人大多死于制止战争的延续,或是被碾碎于力量巨大的冲击之下。荧没日没夜寻求挽救之法,却仍赶不上生命衰落的速度。

大陆在她眼中从多彩变为了灰白。

荧已经习惯了在行走途中被掩于雪下的尸骨绊倒,也习惯了在破开一处屋门时映入眼帘遍地被冻僵的尸体,习惯了荒芜的城市、荒芜的大地,习惯了遍地的枯木。

她不知道在大地上已经行走了多久,寻找着哪怕一丝人类生活的痕迹。但一次次希望的落空告诉她,没有人类存活于这个世界上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哥哥死去了,神明死去了,朋友们也死去了,自己也没能夺回自己原本的力量。

那时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甚至只能做到紧紧将身边的派蒙护在怀中。

在又一次路过空无一人的村庄时,她终于忍不住颓废地跪在地上,任由暴风雪侵蚀。

孤独已经侵蚀了她太久了。

这些都已不算什么。

忽然,一双温热的小手突然捧起了她的脸庞。她怔怔地望着派蒙略带愠色的星海瞳孔,温暖的触感电流一般刺激了她麻木的神经。

“荧,我们走吧。”

“去找伊斯塔露。那位「时间之执政」。”

“让一切重来吧!”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就这样,两个小小的影子出发了。

祈祷、法阵、仪式……不知过了多久,沉睡在渊下宫的神明终于回应了她们期待。

神明告诉她,时间回溯会让她的记忆错乱,甚至丢失。而且神明力量的衰退也会让她无法抵达拟定的时间点。

“希望你可以记住我的话…………”

神明忧虑地摸了摸少女的头。

可惜她没能如愿。



记忆苏生的那天,荧亲眼看见■■■死在了自己面前。



                                                                【TBC】

 


(*:梦中能看清脸的都不一定是活人了)






【鸣荧散】我是继母,但儿子太可爱了

◇标题来自小说改漫画《我是继母,但女儿太可爱了》,哔哩哔哩漫画上有。超级好看快去看!

◇有相关稻妻历史考据,但不一定真实。

◇荧是穿越,散是重生回了白散时期 。想看一些改变踏鞴砂悲惨结局的情节

是之前的废稿,不打算写了但是不想屯着就发出来了


0.

当靛紫色的羽翼从高空坠落之时,荧的身体先于大脑一步不受控制地飞身出去。

被揽到怀里躯体的重量比想象中要轻得多,还有接触到肌肤时那与人类无异常之处的柔软,使荧微微一怔。

在一同坠向地面的前一秒,荧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人偶少年微睁开眼,对上他瞳眸中汹涌的恨意与绝望。而她原本想说的话也因此被生生咽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无法轻易说出那句:

“晚安好梦。”



1.

再次睁开眼时,荧的第一念头是想再次躺回去。

充斥着鼻腔的浓重的腐烂腥臭味,身下殷红的血水,遍地的尸体,以及不合时宜渲染悲戚氛围的樱粉花瓣。远处几头周身包裹着黑色煞气的兽境猎犬呜呜嚎叫了几声,红色的眼瞳警示灯一般打量着她。

荧打了个寒颤。她努力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中缓和过来,却无法摆脱突如其来转移场景的震惊与无力感。

自己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地方?而且这里……怎么看都不像须弥吧……更像是稻妻……还是战争结束前的稻妻……

不对……这或许,比普通的人与人之间的战争更为惨烈。

荧不忍再看周身未来得及合上双眼就被利爪生生撕裂成两半的尸体,下意识地握住了手里的剑。

还好,武器还在。但是……派蒙和散兵都不见了。

是……散兵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吗?这里又是哪,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可是那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吧?那派蒙呢?纳西妲也不见了,会不会是她制造的梦境?也不对……她没有理由这样做……醒来后没有再见到其他人,不会只有她一个人被丢在这里了吧?荧站起身来,裙摆上猩红的血液落下时滴答滴答地回响在寂静之地,她迈出了第一步。

远处一阵强烈的震动打消了荧大声呼唤派蒙的念头。她抬起头望向声音来去的地方,却只见一黑一靛两道影子在空中迅速移动着,不断有凌厉的剑光飞舞,雷元素猛烈撞击后爆裂炸开,散射的白光划开了被漆成墨色的天空。

看来,震动的源头就是来自她们了。

荧想。而且,这两个人很强,不然也不会搅得波涛翻涌,电闪雷鸣。

她靠近了些,想要看清打斗者的样貌,眼前却突然被占据了一片散射的猩红,紧接着一只断臂便飞了出去。被切掉手臂之人痛苦地叫喊了一声,旋即就匿了身形,逃往远处一片幽森的深林中去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荧都没看清败北者的样貌。只能大致捕获到一个被靛色煞气包裹的影子,以及头上隐隐发光一只断角。

那是鬼族吗?

“呃…………”

荧从一阵呻吟声中回过神来,想起来还有一位胜利者。当看到武者的容貌时,她却不由得叫出声来:

“影?!”

“影?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少女焦急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武者因疼痛而混混沌沌的意识才略微清明了些。扶着剑跪坐在血水中的将军费力地抬起脸来看向她,瞳眸中呆滞的灰白让荧顿了顿,这份熟悉的绝望她似乎刚从一位人偶眼中读到过。但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来不及让荧思考这些,她蹲下来身来,手指抚上那些缠绕着伤口的黑色煞气,在被她触碰的那一瞬间,游丝一般尽数消散。


“千代……千代……我伤了千代……”

怀里的人突然用沙哑颓丧的音调低低呢喃了一句。

正在为影专心包扎伤口的荧闻言一怔。

千代?

荧努力在脑海中搜存着相关的记忆,千代……千代……御舆千代?她隐约记得在稻妻史书上有这么一位鬼族少女,因被魔神吞噬感染变得疯狂,被影砍下一只手臂一只角后逃往深林,最终自杀身亡。

咦?这不就和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一样吗?

不会吧…………我不会真的……

荧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怀中之人的身上,才发现这时候的影和记忆中的似乎有些不同。没有那种一国之主惯有的威严和压迫感,反而还保留着一丝少女的纯真。

紧接着,武人最后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荧的幻想。

“你是…………?”

哦豁。

看来,自己还真穿越到了五百年前。



2.

架着昏迷的影来到自己的洞天后,荧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看来自己是真的穿越到了五百年前的稻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时候天理正在集结七神联合毁灭坎瑞亚,而雷电真瞒着妹妹独自前往,现在大概已经……快要战死了……

同时由于莱茵多特的堕落,漆黑的魔物肆意侵略稻妻,御舆千代——刚才她所见的少女,带兵前往清剿,堕落后自尽;鸣神大社原先的巫女狐斋宫被黑暗吞噬,稻妻的鬼族妖怪也大都为了保护稻妻死于这场战役。直到惟神晴之介发明了阴阳术去抵御灾难,再加上神樱树的力量与付出的无数士兵的鲜血,才换来稻妻相对安逸和平的局面。据刚才的情景来看,稻妻应该仍处于一个艰难的时期,也是影一步步走向偏执的漆黑的道路。

可是为什么自己偏偏来到了这个时空呢?或许这只是一场被人精心编织好的梦境?

荧想不明白。

可是既然已经来了,她便不忍再让影重蹈覆辙,将自己和稻妻从此推入痛苦的深渊;也不忍再看到被鲜血屠戮的大地,再听到泥泞中挣扎的人民的嘶吼。

给她,以及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以及…………

一位少年模糊的样貌浮现在脑海。

荧垂下眼睑。

在那个时代中…………那片在风暴中摇曳不定的靛紫色羽翼。

她可以抓紧他吗?

像庇佑一位信徒一般,罩住他,给他予避难所。

给予他无虑的少年生活。

“唔…………这里是…………”

突然而起的声音打断了荧的思绪。

屋内的影武者茫然地走出门,呆呆凝望着远处丹霞缠绕住鎏金交相辉映的天空,呈现出的是不同于稻妻压抑暗沉色调的流光。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如此瑰丽的景象了。

这里不是稻妻。自己这是被带到哪里了呢……失去意识之前,她砍掉了虎千代的手臂,然后……受伤加上体力不支就昏了过去……再之后,一睁眼就来到了一处璃月风格装饰的房间。

而此刻,比流光更加耀眼的,是面前坐在前廊上摘着琉璃袋叶子的少女。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金发少女回过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里有着按捺不住的欣喜。

在眼神交汇的时刻,雷电影感觉,心脏部分的跳动频率似乎因眼前少女盈满笑意的蜜糖色眼眸不受控制地快了几分。

“影,你醒啦?”

少女甜甜地笑了。

声音很好听…………

影想。

“这里是我的家哦。”

“怎么样?感觉身体还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你是…………?你认识我吗?”

影清楚记得,她从没有见过少女,可少女却一副和她很熟的亲切模样。

“啊呀。”

话音刚落,少女就皱了皱眉,似乎陷入了什么苦恼。

“呃…………要怎么跟影解释呢…………”

“我的名字是荧。影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因为………………”

影静静地跪坐在地上,凝视着她的眼睛,等待她的下文。

“因为…………”

少女焦急慌乱的样子十分可爱,她突然有了一些想捉弄一下的想法。

于是影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

果然,眼前的小姑娘变得更加紧张了。

“因为…………”

这到底该怎么解释啊?总不能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拯救稻妻的吧?这样一定会被影当成怪人赶出稻妻的!

哎呀不管了!就胡说八道算了!

“因为…………我是为影而来的!我们在时空和空间上相互纠缠!”

这是什么离谱的理由啊!亏自己能想得出来!就搞得像八重堂的轻小说一样,表面看起来高大无比,实际上连底层逻辑都是错的!

如果影不信的话……就……就以自己救了她威胁她,让她放过自己!

或者……用团子牛奶……潜入到她身边做御用大厨也可以…………

“………………”

对面的影武者低下了头。

救命救命救命啊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样我真的很慌啊啊啊啊救命!

“………也就是说……我和荧,其实是一种羁绊的关系吗?”

半晌,雷电影抬起头,定定望着她的眼睛,开了口。

“呃…………算是吧……”

毕竟我是用“纠缠”之缘,把你从池子里捞出来的啊。

“啊…………那么,荧,是我命定的伴侣吗?”

“?啊? ? ?”

什么啊?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啊? ? ?

是怎么跳到命定伴侣了?

“我之前听过一些神话故事的。命定的伴侣心有灵犀,或许在某一天,就会出现在对方面前。”

“荧,在看到你时,我的心像是给出回应一般颤动着。”

“所以,你一定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吧。”

“唉?!”




好了没啦!之后的剧情就是荧成了影的夫人,然后在影造出散兵后担任起了照顾小散兵的职责,顺便捶打教育不会看孩子的影如何去关心关爱散……总之就是一些欢乐家庭日常(?),亲友想看一些被宠爱的雷电小少爷,我想看一些小妈文学,然后就搞了,但一直拖到3.3都没写完,后来就索性弃了……






【all荧】开局就被迫结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3)


9.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焦灼。

荧瞬间从酒精中醒过神来。

派蒙看着停滞住了的众人,又趁机往嘴里多塞了几只鸡腿,幸灾乐祸地想:看来,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内容会很精彩呢。





10.

第二天报纸的头版头条确实很精彩。

不光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接连下来的十几天里,报纸的头版头条都一样精彩。

虽然不是派蒙所期待的内容,但也足够让半个提瓦特都沸腾了。

首先是社奉行神里家向旅行者发出了结婚请柬,第二天雷电将军便不甘示弱地也向旅行者发起了求婚,当天的《今日提瓦特》头条文章上由于出现了一条段子还引起了稻妻人民的批判,但事后编辑解释说这确实是一段真实的现场对话:

『据知情人士透露,雷电将军在发出结婚申请前曾与鸣神大社的八重宫司有过一段谈话:

雷电:“我长得好看吗?”

八重:“像个乡下来的土姑娘。”

据透露,幕府军的大将九条裟罗阁下也在场。

九条:“将军大人明明貌若天仙!”

雷电:“仙和神哪个更好看?”

八重:“那就……神吧……”

雷电:“那就这么定了,我长得很好看。”

八重:“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说你好…………”

雷电(打断):“那我算有钱吗?”

八重:“不算。”

九条:“将军大人拥有整个稻妻!将军大人无比富有!”

雷电:“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很有钱。”

八重:“………………”

雷电:“那我就像向旅行者求亲了。”』

即便民众们多有不满,但这日的报纸却是卖的最好一天。供不应求到甚至有人高价转售而出。甚至还有人还发起了赌注,看旅行者会嫁入社奉行还是幕府,荧当时还想押一注旅行者不结婚的选项等着之后大赚一笔,去了才发现发起人根本没有去设置这个选项。

荧始终不理解为什么街道上所有人都对她的婚事那么兴致勃勃。

但很快,稻妻人民的热度就降了下来。

因为紧接着,来自往生堂的求婚书、晨曦果园的求婚书、北国银行的求婚书都送了过来,据说飞云商会也想寄出请柬,但由于二少爷年纪尚小就被驳回了。

很快,璃月和蒙德也发生了同稻妻一样的事情。

慢慢地,旅行者从他人口中的“被神明抛弃的悲惨少女”变成了“提瓦特芳心纵火犯”。

荧望着书架上那一排《夫君有点多》《冷酷&荧总》《旅行者的大危机!后宫扩建计划!》等一系列新上市的小说,嘴角抽了抽。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这完全讲的是另一个人的故事吧?只不过是套了个她的名字!

八重堂的店员似乎没认出乔庄打扮后的她,还非常热情地向她介绍:

“这可是最近爆火的小说!卖得可好啦!您要是喜欢就赶紧下手哦,不然可就买不上了!”

荧终于忍无可忍地揪住了一旁的派蒙:

“你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不下数百遍,但派蒙始终遮遮掩掩躲躲闪闪不肯回答她。

看着荧一副“不回答我今晚就真的把你下锅”的表情,派蒙只好如实招了。

“就……也其实没什么…………你那天和他们聚会的时候……呃……喝醉了……然后死死抱住万叶,大叫着:‘我不要回去!’ ”

神里绫人和万叶当时虽然都温柔地笑着,但后者那种隐藏在面容之下的得意挑衅,让前者周围的气压更低得让派蒙瑟瑟发抖。

而荧仍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整个过程抱着万叶的手没松开过。

“万叶!万叶你带我走吧呜呜!”

“他会杀掉我的呜呜!”

万叶安抚怀里的少女:

“好好,我带你走。只要是我们两个,去哪里都可以的哦。”

旅行者你可长点心吧!

你是没看到绫华那副泫然欲泣的动人模样。

否则指不定会说出些什么比“老婆”更无法入耳的话来。

同时也没看到神里绫人核善的目光。

“荧她只是喝醉了,说了一些胡话呢。想必枫原阁下也不会在意吧?所以,请将她交给我吧,神里家会给予她最好的照料。”

“那是自然。可是社奉行大人,你看现在旅行者无法离开我呢,大人不会不遵从荧的意愿,强行把她带走吧?”

“哈哈枫原阁下说笑了,您怎么能这么认定荧的意愿呢?”

“那不如我们问问派蒙吧?这只小精灵在荧身边时间最长,她一定非常了解荧呢。”

“我赞同阁下的提议。那派蒙阁下,请问您的想法是?”

一时间,四道目光齐齐望向了派蒙。

正在看两个男人勾心斗角看得津津有味的派蒙猝不及防被戳中了。

刚刚不是还你一句西湖龙井我一句碧螺春不动声色地有来有回吗!是明白了双方都势均力敌,照这样下去没玩没了了所以就找派蒙来结束吧?

他们的战争跟派蒙有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每次受到伤害的都是派蒙呢!

派蒙:我谢谢你们。

这时候荧还在没完没了地叫着:

“大舅子!不要杀我呜呜…………”

旅行者你可闭会儿嘴吧。

“然后呢?”

听到这儿,荧感觉手心里出了一点汗。

“然后?然后我就说我们有自己的住所,不需要他们费心,就把你带到尘歌壶啦。”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一觉醒来之后在自己家里躺着。

“派蒙!我的可爱宝贝!你太棒了好爱你!”

“呜哇旅行者你别这样我害怕…………”

“不过,”被凑开的旅行者仍然有疑问,“那和他们给我发结婚请柬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嘛…………”

“其实是绫人在询问你是否真的结婚时,你说不是,说自己不喜欢和风神这样的人结婚。所以绫人就顺势问了问你,以后想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那我怎么回答的?”

荧有些焦急地问。

“你啊………………”

派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想和长得好看的有钱人结婚。”

“不愧是我的好伙伴呢。”



好了可以启程去至冬了。

蒙德再见。

璃月再见。

稻妻再见。

提瓦特再见。





11.

“也不知道旅行者在至冬现在怎么样了。”

神里绫华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转过头来问托马。

“以旅行者的实力,肯定没有危险的啦。你就放心吧小姐。”

“我也相信旅行者。”绫华微微颔首,“这么说起来,托马,我和旅行者有一起听过雨吗?”

托马闻言停住了手里的工作,细细思考了一会儿,给了神里绫华一个否定的答案。

“那就奇怪了,”神里绫华喃喃道,“荧说,她曾一同与我在神里屋敷的屋檐下听过雨。就在她的卧室的前廊。可我对这件事没有一点印象。雨天时荧一直都在睡觉,完全没有与我交谈过啊。”

“确实没有这样的事,小姐。”

“啊…………我还以为我记错了呢。没有就好。”绫华低下头,紧紧握住了手里的茶盏,“只是但时看到旅行者震惊的表情,我吓坏了,还以为忘记了什么重要的回忆。”

“那可能是旅行者记错了。把其他人记成了小姐。”

“……有这种可能。”

“不过,这种事情我也遇到过。”托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将拖布靠在墙根立好,“旅行者提醒过我要及时清理地下室,否则藏书都要被老鼠咬破了。她甚至还问过我那几卷旧书的来历,说对内容很感兴趣。可是荧从未进过宅邸的地下室,怎么可能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她或许在别处看过那些旧书。”

“可是小姐,那些旧书大多都是市场上已经绝版了的。”

“嗯…………是家里的下人告诉她的吗?”

“家里的下人一般不被告知旧书的存储位置的。”

“啊……………………”

“而且,呃……旅行者似乎特别清楚社奉行那几个接受信息最快的点。”

沉默在空气中滞留了很久。

“荧似乎很累。”神里绫华转移了话题,“她在神里屋敷的这段时间,基本上一直都在睡觉。”

“是因为旅行过于疲惫了吗?”

“我不知道。”

神里绫华摇了摇头。

“所以我很担心她。荧表面上看起来很懒散,但我却能一直感受到…………她在焦虑。”

“焦虑?”

“没错。”

静谧再一次侵袭了屋舍。雨声没完没了地游走在每一个角落。

“小姐。”

“嗯?”

“我在旅行者的榻榻米下,发现了染血的手帕。”






12.

去往至冬前,荧特地去了一趟蒙德,一是为了交付给阿贝多嘱托的材料,二是为了跟雷泽告别。

她已经有半年没来过蒙德了。

阿贝多询问她,为什么要答应西风骑士团的要求。

“他们说,举办这场婚礼也有你的意愿。”

荧一时语塞。

她总不能告诉阿贝多她什么也不记得了。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时间点,莫名其妙上了婚车,如今还莫名其妙被人质问。

荧望着眼前冷漠的少年,一时有些委屈。

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记忆里,阿贝多对她一直都很温柔。

荧始终记不起阿贝多是何时向她表白的。只记得那是在一个春天,冰雪消融,万物欢腾,那束塞西莉亚花的花瓣却仍在雪山的寒风下微颤着。蓝色的血液静谧地流淌在枯萎的原野上,空气中有着金属潮湿时的气息。那双龙的爪子笨拙地怎么也抓不起花来,一遍遍摔在地上,像倾倒颜料似地将花儿染上混杂着碎金的蓝血。最终还是她将残败不堪的花儿递到了他的手上。

那双变得狭长的瞳孔有些失落地看着她。

荧抚上他脸上不断扩散的龙鳞,硬硬的,有些硌手。

她原本想调侃着安慰他几句,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口。

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她的心头。

荧总觉得,他的告白,理应不是这样的。

他们应该站在春天的山头上,被碧波与绿茵环绕着,被万物歌唱欢呼着,被微风轻轻将发丝打结,听少年用吟诗一般好听的声调,缓缓吐露出满腔热切的爱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被世界抛弃的荒芜的边界,让炼金术烙印下的缺陷,慢慢腐蚀掉他的情感。

“荧。”

他说。

像湖水一般平静的语调。

“嗯。”

“…………”

“我…………”




回忆被留在过去。

荧抬起头,眼眶有些泛红。

少年仍背对着她,兀自整理着手中的器材。

他没往这边看。

荧感觉有些酸涩。

现实中的他,仍是一副初见之时陌生的模样。

回忆里那个阿贝多究竟去哪了?

明明告白还没让她听完,就不见了。

太过分了。

而且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泪水在眼眶里转了转,最终没掉下来。

“在想什么?”

突然,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头。

荧惊愕地仰起脸。绿松石般的眼眸裹住了她的仓皇。

“你不打算跟我告别吗?”






13.

旅行者去往至冬后的第十二天。

“白老板,又来进货了?上次进了那么多货,一下子就卖完了?”

“是啊,谁让那是一个病人所需的剂量呢。”

“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么大的剂量呀?我看看…………上次那批药……各种类型的都有…………唉!白老板,这人,一定是强弩之末了吧?您看这单…………真是为了延寿无所不用其极了!也不知道能维持多少天…………”



旅行者去往至冬后的第十四天。

“白老板,最近的椰奶,好多,也好喝。”

“呵呵,那你可要好好感谢旅行者,是她在照顾咱们的生意。”



旅行者去往至冬后的第二十天。

“荧好久没接过委托了呢。”

“人家去至冬了呗。”

“可是,她在璃月的时候,就没怎么接过委托了。自从她和那个蒙德的风神结婚之后,她就没怎么接过委托了。”

“可能是忙着婚后生活…………”

“怎么可能!重云你从哪学到的这些词啊?”

“很有可能!想法不错呢重云!啊,对了!听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听凯瑟琳小姐说过,旅行者现在完成委托的速度比以前慢了好多,身上的伤也比以前多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结婚之后…………”

“喂行秋!你乱七八糟小说看太多了吧!重云,你以后最好不要闲着没事乱翻他那堆书!”



旅行者去往至冬后的第三个月。

战争爆发了。



***去往至冬后的第九个月。

战争结束了。



    

                                                        【TBC.】